抖音末路

美國專欄

美國會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3月1日通過法案，授權總統拜登在全國禁用抖音（TikTok）。法案提交眾議院及參議院全院表決通過後，由拜登簽署，成為法律。看來抖音正走入窮途末路。

此前，白宮曾要求聯邦機構的官方設備停止使用抖音，美國有24個州要求公務員卸載抖音應用程序，但使用抖音的公務員只佔抖音使用人數不到1%。目前美國有一億人使用抖音，佔全美總人口近三分之一，其中使用抖音的青少年占青少年總數的三分之二。《內部情報》（Insider Intelligence）的報告指出，抖音的使用量兩年前已讓全球視頻分享網站油管（YouTube）黯然失色，並持續以比油管更快的速度增長，2023年美國成年用戶平均每天花在抖音上56分鐘，18至24歲的青年用戶每天用相當於觀看一部電影的時間觀看抖音，觀看傳統電視的時間正在減少。

抖音教人自殺、互害、酗酒、施暴和沉湎於色情。近日麻省大學阿默斯特分校（UMass Amherst）30名學生跟隨抖音的酗酒遊戲，導致酒精中毒集體送院，召來28輛救護車。更嚴重的是，抖音盜取並向中共提供美國人的數據，對國家安全造成極大威脅。近日，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中央情報局局長、美軍網絡司令部和國家安全局負責人，分別向國會作證。聯調局長雷伊（Christopher Wray）指出，中國政府透過抖音，控制數以百萬計美國設備上的數據和軟件，抖音有能力在美國民眾之間製造分化，影響公眾言論，包括台灣論述在內。雷伊指出抖音帶來令人怵目驚心的安全擔憂。

早在2020年，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要求抖音出售給美國公司，不然美國就禁止抖音。但他的主張遭到最高法院的阻撓，而且面臨言論自由支持者的挑戰，和美國公民自由聯盟的反對，該聯盟聲言，這個禁令“將侵犯數以百萬計每天使用抖音來表達自己觀點的美國人所享有的憲法第一修正案權利。”因此三年來，抖音不但禁而不止、禁而不絕，反而強勢擴張：年初，抖音的中國母公司字節跳動（ByteDance）投放巨資，租下矽谷核心地帶兩棟新落成的辦公大樓，是今年以來矽谷最大的租賃交易。

眾議院外交委員會的法案雖然宣告抖音走入末路，但末路不等於絕路。法案能否在眾議院和參議院全院通過，仍是未知數；即使通過了，拜登總統能否執行也是未知數。《紐約時報》報道說，抖音的母公司字節跳動自2019年以來，累計花費遊說經費已超過1300萬美元，僅2022年便花費了540萬美元，在華府聘請由數十名說客組成公關團隊。《政治》（Politico）網站報道說，受僱的公關團隊不少人曾在白宮出任高級和中級職務。《華爾街日報》援引知情人士消息指，最近抖音披露了一項耗資15億美元的美國業務重組計畫，看不出他們有任何離開美國的跡象。

抖音深深滲入美國的肌體，是中共“大外宣”在美國贏得的重大勝利。眾議院外委會的提案能否讓美國挽回敗局？只能說，不得而知，且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