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 | 第一週 - 希望 | 星期六 | 見證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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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 好歡迎大家收聽我們今天的節目。生命恩泉將臨期的的網上靈修。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希望】。我們很高興邀請了一位嘉賓,我應該先自我介绍。我是Eric,很感謝大會的邀請,我是第一次當節目主持。我希望當中能够和大家聊天,交談,希望给大家一種靈修分享。
Eric: 好,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希望。今天在我面前有一位我相信人生有一定的閱歷的教友。她是Teresa。或者我先問一下Teresa你做教友的年資有多久?
Teresa: 我想已經很久了。我是1971年領洗。計下來應該是幾年呢?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計算!反正是資深教友。
Eric: 超過50年了。
Teresa: 不錯,因為是1971年。
Eric: 你那麽資深,其實我相信,在整個教友的過程,歷程之中你經驗了很多,是嗎?我聽說,你應該是一個很熱心的教友,是嗎?
Teresa: 是的,我曾經教慕道班有20年。但是因為一些事件就停了。
Eric: 你剛才說到曾經是?
Teresa: 是的。
Eric: 好像很明顯是有些事,讓你有一個大轉變。可以和我們分享嗎?
Teresa: 最主要的是,需要我說年份嗎?那一年因為媽媽病了,教完最後一届是2014年。然後我看着媽媽,爸爸雖然還有佣人,但是當時的感覺是媽媽很需要子女在身旁。我就停了。因為當時實在是很忙,我教慕道班還要幫忙其他的事。又有上班,其實在家的時間是不多。但是,媽媽病的時候,我需要停止。最後一個不幸的事情發生,就是媽媽突然,可以說是心臟停頓。不過,我的弟弟幫她做急救,媽媽醒過來,之後就進了醫院。醫生說要做導管手術才知道究竟為什麽會頭暈,而且以後都會再晕。勸我和媽媽,建議她做手術。我們問過醫生風險有多大,他說不成功的可能是百分之二。我們覺得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功率是很好,很想勸媽媽去做。但媽媽不想。但是我們很想她做。但是結果是非常不幸。雖然她不是在手術期間過世,但是,手術第二天,她已經撑不下去。做了手術,但是第二天就不可能了,失救。那一刻開始就很不開心,還有很内疚。
Eric: 為什麽你覺得内疚?
Teresa: 内疚是媽媽不想做而我們想她做。那感覺就是我推她去死。我推她去手術臺。突然那個感覺是間很悲慘,那感覺是自疚得很,内疚又自疚。她不想做為什麽我逼她去做?那感覺就是這樣。突然間是陷入谷底。很慘,很辛苦。之後就開始抑鬱。抑鬱維持了差不多兩年。不想見人。從那一刻開始,我離開我所屬的堂區。不想見我的兄弟姐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我不想重複回答,别人問我【你媽媽怎麽去世?】我要再重複。當時我一講就立刻哭,根本不能說。所以我避免再見關心我的兄弟姐妹。
Eric: 越關心就越傷心。
Teresa: 是的,他們一問的時候。不想聽電話,不想接聽任何東西。是很避世。唯一支撑着自己當時是我還有爸爸。我會覺得當時爸爸和我一樣,其實這個也算是一個突然的事件,對我們來說。爸爸都有點抑鬱。也是有點抑鬱。雖然他表面没事,但其實他和我是一樣。我們兩個同時很抑鬱。當時真的去到谷底。我只能轉去其他堂區参與彌撒。當時只能參加主日彌撒,做一個主日教友
Eric: 那一刻你覺得自己和天主的關係是怎樣的?
Teresa: 我抱怨。我有很懇切,很深度的祈禱救我的媽媽,請祂救我的媽,但祂好像没有聽我的祈禱。那一刻我真的有點抱怨。没有辦法。事實已經出現。但我覺得唯一的好處就是還好我有信仰。這個信仰真的能够支撑著我。還有我爸爸健在。我有兩樣東西,好像支撑著我。我雖然跌入谷底,但我還是可以撑住。不至於完全低落至失去理性。我覺得當時,這兩樣東西支撑著我。
Eric: 如果用十分满分,你覺得你當時在谷底的時候你和天主的關係有幾分?
Teresa: 我想大概是兩分。我只是去主日彌撒,我是履行了我的責任。但是我和祂的關係其實是拉得很遠。
Eric: 還没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你覺得妳和天主的關係是幾分?
Teresa: 我以為很好。我覺得自己和祂是很親近。祂很關心我,很照顧我。我有什麽事,祂都會聆聽我。但是到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原來不是。或者那一刻我的期望太高。當有事情發生,我簡直是沉了下去。
Eric: 後來怎樣?你說妳和妳的爸爸在一起都能互相維持?
Teresa: 是的。我只是個主日教友。雖然去聖堂,但是去了另一間聖堂。一個没有人認識我的聖堂。我可以掩蓋我的悲哀,所有事情。我只是参與彌撒。不過有個好處是我還有一個小團體,一個小组。當時那個小團體還未成立。那是在2016年才成立。但那時我們有一些聚會。姐妹們聚會的時候,她們很關心我。她們知道我正陷於抑鬱。她們經常都會發短訊給我,鼓勵我。我想這個對我來說有很大幫助。我不會不能翻身,没了翻身的機會。到後期,另外一個不開心的是我爸爸出事。2017年,他因為细菌入血,幾乎過身,當時又是另一個衝擊。原本我覺得抑鬱症已過,過了一年多就可以重新開始,然後爸爸的那個事件又是另外一個打擊。幸好他被救回來。自己就好一點,安定一點。但都是浮浮沉沉的狀態,沉下去的感覺比浮起來的感覺更重。我的朋友都對我說,叫我不要再沉下去。叫我振作,但是我做不到。那一刻真的没力支撑,那感覺真的没有力氣把自己拉上來。我知道的是,我有祈禱,但那個祈禱不能把心裏的火熱拉出來。我的感覺就是我不能再沉下去,我和自己說我不再沉下去,就已經可以。即便你拉我一把,當時我真的完全没有力可以把自己被拉上來。
Eric: 在那個過程當中,是有一段的挣扎,自己内心的糾結。那後來呢?後來有没有特别的情况讓你覺得【我有多點力量】?
Teresa: 其實那力量還没有。不過當我開始努力,那時剛剛開始社會活動,然後疫情。就變成不用去彌撒了。
Eric: 不用面對人!
Teresa: 是的,不用面對人群!其實我有参加網上彌撒。當時網上有很多講座。我有聽。但只是聽,還是不能感受那團火進入我的内心,把我拉出來。當時真的還不能被拉出來。只能說我維持我的信仰。所以我其實覺得自己唯一的好處,或唯一幫助我的是小團體。小團體的姐妹和我在一起。還有我没有離開過我的信仰。這是很重要,其實我没有離棄我的信仰。雖然我曾經抱怨天主,但不開心或抱怨的感覺開始慢慢淡化。不是一直累積。但是那個力量還未能反彈回來。還没去到那個程度。
Eric: 今天都大概是在這個状態下?
Teresa: 今天不是。
Eric: 不是了嗎?什麽分别?
Teresa: 因為在2021年,那一年有好也有不好。不好的就是爸爸過身。爸爸因為肺炎入院,然後就走了。那也是很突然,當時没有想到,因為醫生給我們假設的希望是說他的抗生素有效。我們送了他去九龍醫院可以繼續服用抗生素,應該好的。但一個急轉,他突然呼吸很困難,轉回伊莉沙白醫院。過幾天就不行了。因為疫情不能探訪。
Eric: 所以類似是很突然。和媽媽那一次有點相似?但為什麽今次又很不一樣呢?
Teresa: 這次不是我推他去死。
Eric: 是!
Teresa: 這是重點。不是我推他去死。但是你說我有没有疏忽照顧,我覺得没有關係。因為其實我感恩因為他從2017年到2021年離世的時候我已經多了幾年時間和他在一起。這也是另外一個值得感恩的事。可能和我第一次失去至親的感覺不一樣,我第一次失去至親的感覺和第二次失去始终是有一個時間性因素。還有另一個原因不一樣,我的悲傷程度没有那麽嚴重。但是抑鬱還是依然有一點。
Eric: 你作為一個教友,面對兩次失去至親的時候,作為教友你覺得有什麽真的能够幫助你過度渡?
Teresa: 我想是自己不放棄自己,不放棄我所相信的主。我仍有祈禱。特别的是,後期雖然没有實體彌撒,不過我可以參與網上彌撒之後,聖堂也讓你可以參與實領聖體。當時我開始回去我以前所屬的堂區,因為之前有去其他的堂區,當時回去以前的堂區實領聖體。再接觸那個堂區。因為堂區那裏定期有救主慈悲敬禮。這個對我有很大幫助。我可以去救主慈悲像,去祈禱,去祈求。那是以前我很少接觸這種敬禮。透過這個敬禮,我發覺自己可以慢慢回復平静的心。感覺是平静的心重回。我開始再次投入。我覺得想再次投入堂區。這是個其中之一的轉變。另外的轉變是我被姐妹們推動,参加信仰小團體領軸訓練課程。她們不斷地推動,然後就說【我陪你,一起啦】。我覺得因為這個陪伴,這個動力,還有我的祈求,詢問過,在慈悲耶稣聖心前面問【我該怎麽做?】。【我現在没有了至親,我還有甚可以依靠?雖然我還有親人,但是我只有我一個人】。我有問過耶稣,【我可以怎麽做?】他可能就是因為這樣,透過姐妹們勸我参加小團體。開始的時候,那力量開始慢慢回來。
Eric: 好。另外呢,我有一句話想作一個總結。今天我們的主題是希望。我們聽過一句話【有希望,不是因為看到希望而堅持,而是因為堅持所以我們見到希望】。所以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這份堅持。没有放棄,持續。維持。到了有機會可能身邊的教友支持一些不同的團體的經驗,讓你再燃起多一點的心火。所以這份堅持讓你見到希望。
Teresa: 因為我現在有幫忙堂區。
Eric: 不錯。
Teresa: 慕道班。
Eric: 很多謝你。
Teresa: 再一次因為我的姐妹。因為有個堂區不够慕道班導师,她想幫忙,但她想拉我也去幫忙。她擔心她放假的話,没有人教那些課堂。所以她拉我說【你不陪我就不去】。結果祈禱之後,我還是和她一起開始,今年。
Eric: 很好啊。
Teresa: 慕道課程。
Eric: 所以這份堅持令你繼續燃點了這個希望。這份希望帶着你繼續走信仰的路。是不是?
Teresa: 我會的!我會的!
Eric: 謝謝你Teresa,謝謝你!
Teresa: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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